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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事先声明,我对年龄太小的女玩家没有什么兴趣。”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之后,属于段青的干笑声再一次回荡在了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内;“要是你想得太偏,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你,你在说什么呢!”他的这段声明果不其然引起了梦竹极大的反弹:“我才不是因为——我,我只是在生气罢了!”
“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生气你怎么一直没有回来找我们……”
后面的这句话,是小姑娘用越来越低的声音说出来的,表情逐渐变得唯唯诺诺的她随后也像是想起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一般,闭上眼用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总,总之你居然一直活蹦乱跳,而且还早就跟雪姐姐重聚在了一起!我,我光是想到这点就很生气!”
“我知道你这是在吃醋,不过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哎哟!”
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这句话,段青随后捂着对方丢掷过来的石子所砸中的脑袋呼痛出声:“好吧好吧,调戏时光到此为止——总之这一路跟着我们过来的,是你这个小家伙的灵魂对吧?”
“……你可以这么认为。”
“这一路走来,是你的意志占主导地位呢,还是罗娜的意志占主导地位呢?”感受到了梦竹完全放松下来的情绪,段青随后也将话题重新引回到了先前的方向:“你的形象一直都是罗娜的模样,按理说应该是她的意志占主导地位才对吧。”
“不,并不是这样的。”没有对灰袍的魔法师再度靠近的脚步生出更多的抗拒,梦竹摇着头低声回答道:“除了在使用命运之力的时候她偶尔会出现,大部分时候都是由我来操控着那副身体,就算是遇到了什么不懂的事情,多半也是我借着她留下的记忆和知识来查询一下。”
“唔,这样倒是可以解释得出,一个命运编织者为什么匕首的使用功底也这么好了。”抱着双臂点了点自己的头,段青一脸理所当然地继续说道:“虽然你是在最后的时刻才将这张底牌露出来的……呵呵,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小家伙的心智也变得成熟了许多了嘛。”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少看不起人了!”发出了一声刻意的冷哼,梦竹将头别到了段青不在的那一边:“你以为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身为一个成名冒险团的团长,别说每天需要应对的那些外人的威胁,就算是为了解决内部行会成员之间的麻烦,我都要——”
突兀地打住了自己的话,这位小姑娘娇柔可爱的抱怨动作也骤然停在了段青一脸好笑的表情面前,和熙的草原之风随后也由二人骤然安静下来的空间内逐渐经过,最后停在了彼此相互对视的眼神之间:“我们的小梦竹居然真的长大,变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团长了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才没有。”
眼中的晶莹之色又一次闪过,金发脏乱卷曲的小姑娘随后又一次向着相反的方向别过了头:“反正你们一个一个地都从我的面前跑掉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还有空空如也的那个家。”
“我才不会原谅你们。”
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回响在段青耳边的声音此时也变得清晰了几分:“愚者冒险团已经没有你们的位置了,就算你想回来也是一样。”
“我现在可是临渊断水,是青灵冒险团的一员。”向后竖起了自己的手指,段青的声音也成功地让梦竹的眉毛竖得更明显了:“身为主力,就算我点头答应什么,我身后的那个女人多半也不会同意我‘叛团’的行为吧。”
“……”
“而且就算我们真的都同意,现在的你们还有接收我们这些人的余力吗?”
逐渐再次冷静下来的谈话气氛中,属于段青的声音也再一次响起在了小姑娘的耳边:“现在的愚者冒险团,已经接近于名存实亡了吧?”
“……”
“既然现在的话题没办法继续谈下去,那我们就谈一谈更早之前的事情吧。”
缓缓地坐在了梦竹的身侧,段青用回归了平常的语气向着对方所在的位置低声问道:“也就是导致了你们愚者冒险团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主要原因——别忘了你们可是塔尼亚先前那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呢,或者说是关键人物之一。”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向我们稍微说明一下呢?”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就像是风暴之前片刻的镇静:“塔尼亚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你们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因为毕竟就连近在咫尺的我们也没有搞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埋起的侧脸在段青看不到的地方缓缓移动了片刻,属于梦竹的声音随后也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淡然响起:“那个什么帝国的王子发了疯,我们几个人当然也不能站在那里干等,但是还没等我们有所反应,大批的公国士兵就已经冲到了我们的面前了。”
“听起来好像是很有意思的一个故事。”眉头微微地低沉了下去,属于段青的声音随后也在一段时间之后的沉默中响起:“能否详细地向我说明一下呢?”
“因为我们愚者冒险团的特殊身份,我们被埃尔尼菲亚公国介绍成为了那个什么王子的护卫。”
微微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名为梦竹的女孩终究还是将自己那颇为严肃的那张小脸缓缓收敛了起来:“而且因为遭受袭击的关系,那个听说身份很尊贵的王子后来被送到了瓦莱塔医院,一国之殿的身份让他在塔尼亚里享受到了足够的尊重和待遇,所以那个医院自然也就成为了照顾他的必然选择。”
“当时的我们并未生出更多的想法,甚至还因为护卫上的失误而饱受舆论的指责。”说到这里的她话音微微停顿了片刻:“团里面的人惶恐不安地过了几日,几个想要临阵退缩的家伙也被我用团长的身份强行压了下来,我们在行会驻地的宅子里连夜开了好几个会议,终于还是将轮岗守卫王子的事情拍板定了下来。”
“听上去就觉得很难呢,你的这个冒险团的团长。”于是段青无奈地叹息出声:“当初成立冒险团的时候我就说过,经营一个冒险团可是很费心的事情。”
“总之那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没有理会段青的这句话,胡乱抹了抹自己鬓角的梦竹再度露出了自己淡然的脸:“听手底下的人通风报信而赶到那里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公国的人完全控制住了,当时守在那里的那个队员也因为下线开小差,没有完全经历现场所发生的一切。”
“听他半真半假的描述,那个克里斯王子想要强X那个护士的下一刻,公国的士兵们就涌进了大厅。”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毫无表情,仿佛正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王子的暴行被当场抓住,就连路过的其他护士们都变成了目击者,尽管那个看上去失去了理智的王子根本就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开口辩驳的意思,但定罪的速度还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不,现在想来,这应该是早就已经计划好的吧。”她的话音停顿了一瞬,然后又再一次回荡在了段青的耳边:“第二天就上了审判院,第四天就宣布了罪名……虽然那是芙蕾帝国的王子,是别国的使者和贵宾,但是那些议院的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管这些事情,用最快的速度便将事情敲定下来了。”
“所以也就成为了公国想要向帝国开战的理由?”段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听上去好像确实就如同安排好了一样,连气氛都准备得恰当好处呢……那你们呢?你们当时怎么不出面解释一下?”
“我们?我们当时可是被当作共犯来对待的。”
眼中闪过了愤怒的感觉,梦竹的声音也变得更加低沉了:“与那些公国的卫兵一起出现在这里的那个楼听雨——那个家伙是第一个将我们指认成共犯的人,在一众公国的士兵们急着将那些帝国人扣押起来的过程中,也是他和他手底下的听雨楼一直追到我们城外。”
“能够逃掉的人不多,剩下的都被他们抓回去关了起来。”女孩暗中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然后复又缓缓地松开了:“可能是为了对我们最后的反抗实施的一种报复吧,那个楼听雨还叫嚣着要在监狱里面折磨我们到死呢,结果也不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我被弄走之前,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魔法帝国的一员,想要诬陷你们恐怕是要起到反效果了。”段青唏嘘不已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样以来,当时的塔尼亚的确很像是复辟者提前全部安排好的一场戏啊。”
“若是说这里面没有被复辟者渗透的公国议员在暗中捣鬼,我是不会相信的。”梦竹恨恨地说出了这句话:“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连整个公国都可以出卖。”
“或许他们真的以为,拥有了魔法帝国支持的公国是可以与帝国一较高下的吧。”段青则是摇着头说出了这样的结论:“越是愚蠢的人越是拥有自己的野心——相比较于帝都雷德卡尔的那场绽放辉芒之夜,发生在公国那一夜的事情看上去更像是一场闹剧了。”
“一切都是因为那群复辟者。”依旧使用着这样的称呼,梦竹咬牙切齿的生意也再度显现在了草原的左右:“先是毁掉了我的冒险团,后来又差一点把我们送入地狱……新仇旧怨加在一起,我更没有理由放过他们。”
“你该不会是为了复仇才刻意将自己‘卖’给他们的吧?”段青却是瞪了瞪自己的眼睛:“你可是差一点就被送到海上当奴隶,成为自由世界里第一个奴隶玩家了呢。”
“怎么可能。”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神色,梦竹再度将自己的头脸埋了起来:“就算罗娜姐姐没有出现,我早晚也会找到机会逃跑的,那些三脚猫可没有本事制得住我,一直任由他们带着我走,也只是想要趁机找到他们的大本营而已。”
“那我要恭喜你了,你最后还是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向着自己上方的湛蓝色天空深处比划了一下,段青挤眉弄眼地回答道:“还有没有兴趣再进去看一看呢?”
“我会毁掉那座塔的。”于是小姑娘像是赌气一般的发出了一声冷哼:“还有那些可恶的魔法师,我会让他们全部付出代价。”
“抱着仇恨活下去虽然能为你提供海量的动力,但却不是什么好事。”叹息着想要拍打对方的脑袋,段青随后又在这位女孩显露出来的噬人气势中收了回来:“别忘了那座塔原本可是属于法师议会所有的,毁掉了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总之我一定会报仇。”隐约显露的仇视目光从段青的身上收回,梦竹如同呢喃一般地再度嘀咕出声:“为了罗娜姐姐。”
“罗娜若是还活着,她可不会愿意看到曾经在风花镇如此生龙活虎的你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段青叹息着安慰道:“身为她的孪生姐妹,莎娜多半也不希望看到这些。”
“……”
“说起来,你在先前的桥上采用的那个虚空传送法阵的方法,也是你与莎娜一起商量好的结果吧?”
似乎是刚刚才想到了某件事,段青再度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沉默下来的梦竹身上:“你们是靠着什么来打通虚空通道的?是类似心电感应之类的东西么?”
“是的。”点了点自己的头,梦竹的这个回答也显得非常干脆:“借用虚空图书馆这条路,我们本可以安全地返回到自由之城并且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最后不仅被对方发现,还被对方用传送置换一类的方法截了下来——”
“若是说没有人泄密,我也是不会相信的呢。”
她说着这样的话,怀疑的视线也随之转向了远方草原深处同样正在附近活动的其余几道人影的身上。